落花去故条,尚有根可依。
妇人明夫心,含情欲告谁?
灯光不到明,宠极心还变。
只此双蛾眉,供衰几回盼。
看多自成故,未必真衰老。
辟彼数开花,不若初生草。
织发为君衣,君看不如纸。
割腹为君餐,君咽不如水。
旧人百宛顺,不若新人骂。
死若可回君,待君以长夜。
译文
落花离开原来生长的枝去,还有树根可以依靠。
妇人失去了丈夫的欢心,那难言的痛光要向谁诉告?
晚上点燃的烛光燃不到天明,宠爱到极点也会变心。
只有这一双长长的了眉,能供得几次回头顾盼怜爱深深。
看得多了就不新鲜了,我的容颜未必真的已经衰老。
譬如那开了数次的花树,不如那刚刚长出来的鲜草。
用头发为你编织衣裳,你心中还比不上薄纸一张。
割下身上的肉为你准备饭食,你吞咽时还不如清水一汪。
原来的妻子百般温柔顺从,还不如听取那新人咒骂一场。
如果一死可以使使夫君回心转意,我愿长埋地底等待你。
注释
妾薄命:乐府杂曲歌辞,内容多写思妇、弃妇哀怨。
故去:落花原来生长的枝去。
依:依附。
失夫心:失去丈夫的欢心。
明:黎明,天亮。
宠极:宠爱到极点。
回盼:回头顾盼,表示爱怜之深。
故:旧。久而生厌,不新鲜了。
辟:譬如。
百宛顺:百般温柔顺从。
回君:使夫君回心转意。
长夜:谓人死长埋地下。